亂七八糟&鬼扯

一段故事

真的也好，假的作罷

即使是個性或是距離、其他....

沒有誰對誰錯 

只要當初那份是真誠的心就夠了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玩偶‧魔法 

    今天是個悶熱夜晚，沒有風，不同於前幾個夜晚，我和飄站在陽台上，看著窗外黑鴉鴉的一片。

    我轉頭看他，回想起了我們的熟識……我們熟識的開始，是在我的生日Party上，我們一群同學去KTV唱歌。但是飄卻沒有融入這歡樂的氣氛，他坐在位置上抽著他的菸。身為壽星的我，禮貌性的過去和飄打聲招呼、一起了幾杯酒，之後，我們互相留了電話。

    飄第一次打給我，是我生日隔天，我們一同去吃了晚餐，聊了些學校生活。

第二次飄打給我，是他機車在上學途中拋錨，請我去載他。

第N次接到他打來的電話，是十分鐘前他在我家樓下，叫我開門。

我不曉得他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，但我可以感受出飄十分的不尋常，就像這天氣一樣。

    此刻的他就像個虔誠的教徒，低著頭、十指交扣著。任由時間滴滴答答的過著，一句話也沒有說；雨嘩嘩啦啦的落下，這一刻他打破沉默開口

「我和雪分手了！」

   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，不知道是詭異的天氣，還是飄的情緒，讓我感覺到這空間溫度頓時降低了五度。

記得，飄是位轉學生，他第一眼給我印象，就是話不多，常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窗外發呆、玩著手指頭。

    原來，在學校他沉默的時候，其實是偷偷在注意一個女生。

    雪，是個開朗的女生，她有著像童話故事中白雪公主那樣白皙的皮膚，可說是班上男同學所注目的焦點。難怪，飄剛轉來的第一天，就被她所吸引住了。

但是飄沒有像大部分的同學直接展開像大野狼般的行動，只是偷偷的聽著雪和她朋友之間的對話。

飄拿出了他帶來的一手啤酒，打開一罐，也開啟了一份屬於他們的回憶。飄喝了一口，開始告訴我他們的故事……

第一章

那天的設計課，很意外的，雪就坐在飄的旁邊，當然聰明的飄把握住了機會開口。

「妳好！」  

這是飄第一句和雪所說的話  

連他自己都不相信，他的搭訕竟然是以這樣的八股開頭。

『哈囉! 新同學！』  雪對著飄笑了笑，似乎在笑著他八股的搭訕方式

但是飄沒有放棄難得和雪對話的機會，又顏厚無恥的裝熟繼續說

「那個……蕭XX是不是你表弟呀?」  他收集的情報派上用場

『對呀，你怎麼會知道呀?』   她感到有點驚訝

「那……那個謝OO不就是你表哥?」   一副和他們很熟識的表情

『你不是新同學嗎? 為什麼你都知道呀?』   她張大了雙眼，不可思議的看著飄，

飄只用笑了笑，帶過她的問題，因為偷聽別人說話這種行為，說出來可是會被當成變態狂的。

    但是這舉動，卻意外的吸引住好奇心很強的雪，讓雪更加想進一步了解飄。

雪主動的跟飄要了MSN，但是飄卻調皮的給了雪，他的手機號碼。

就這樣，他們從一封雪的簡訊開始，一直到現在，有著傳不完的字條、聊不完的話題。從朋友到家人，從家人到自己的心事，他們無所不聊，互相分享著自己的秘密。

第二章

 這天，雪神秘的拿了張字條給飄，上面寫著

【我朋友小喬，她很喜歡你，她想問你是否願意和她交往看看……】  飄看完之後，抬頭看著雪，雪的臉色不是很好，也沒有多說什麼，轉身就走。整天兩人沒說任何一句話，當然，連張字條也沒傳。少了他們倆的聲音，讓教室顯得比平常的安靜許多。

    隔天，飄一早就到學校，拿著他的回覆給雪，上面寫著（任何天氣，我最喜歡下雪，而雪花需要隨著風四處飄，才會讓這世界更美麗。）

雪還是沒有說任何話，但她給了飄一個很甜的微笑，加上手臂上一拳。

那…他們在一起了嗎?  我不曉得，飄沒有給我明確的回應，可是我知道從那天之後，飄每天一大早就到車站接雪上學，他們一起吃遍學校前面那條街的所有早餐店；放學後又牽著雪去車站坐車。

我想，我對他的印象─話不多，是錯誤的，因為只要他和雪在一起，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可以說。

    飄說到這裡，他停了下來，原來，第一份回憶早已隨著那罐見底的啤酒，也說完了。接著飄又拿起另外一罐從容的打開，喝了一口，悄悄的又打開了第二份甜蜜的回憶。

飄和雪第一次的約會，是在離學校不遠的海邊。

那天，是他們開始熟識之後的第100天，而飄為了給雪一個驚喜，他翹了下午最後兩堂色彩學，騎著他的愛車載雪，執行他精心安排的行程。

一路上，飄沒有騎的很快，即使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，他卻騎了半個多鐘頭，因為這是雪第一次抱著他。

    到達目的地之後，飄熟悉的帶著雪往人潮少、風景優美的另一邊移動，他依舊牽著雪的手，另一手拿起香菸，點起一根。

『我很討厭煙味！』  雪捏住了鼻子

這是飄第一次在雪的面前抽菸，而雪的反應竟然是把整包菸搶了過來，丟向大海。

「那……我願意為了你戒掉它！」  飄吐出剛吸進去的煙，左手把燒一半的菸蒂彈了出去，認真的看著雪。

『愛你唷～飄。』  雪又給了飄一個很甜的微笑。

接下來等待夕陽的時間，飄就和雪坐在海浪拍打的潮間帶上。

一同聽著海浪一波波互相拍打著，還有浪花帶走小石子沙沙的聲響。雪始終望著遠方的地平線，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。但飄沒有打擾她，安靜的在一旁偷偷看著雪被風吹亂頭髮，很美。

漸漸的，天空開始出現一片片金黃色的雲朵，天色也漸漸轉為橙色，而遠方的紅紅太陽慢慢開始下沉，這時一直望著遠方地平線的雪站了起來，也把飄也拉了起來。雪指著遠方的夕陽，問飄『你覺得夕陽和我哪個比較美?』

飄轉過頭來，看著雪認真的表情，心中早有了答案，但是飄並沒有說什麼，他走到雪身後，輕輕的抱住了她。

我想，雪應該很明白飄給他的答案才對。

飄就這樣抱著雪，讓飄聞到一種甜甜的香味，只屬於雪的香味。直到太陽完全沒入海平面之後，飄才牽著雪漫步離去。

第三章

   飄又停頓了下來，將十分鐘前那罐啤酒一口一口的，讓它乾枯。接著又開啟了第三罐啤酒，第三份回憶……

    這一晚，飄把雪載回了他的地盤，飄找出穿沒幾次的運動裝給雪帶去浴室洗澡，自己在廚房找了點食材，用了個小火鍋當作晚餐，等雪出來。

剛洗完澡出來的雪，拖著一頭濕亂的長髮，依舊很美，依舊是令飄無法招架。他們一起吃著小火鍋，一起看著電視八點檔的肥皂劇，這一刻就好像他們共組了一個家庭一樣。慢慢的小火鍋也見底了，八點檔也進入尾聲，飄開始漫無目地的一台一台轉著電視頻道。這時雪起身，坐到了飄的身邊，依偎在他胸口，飄把手伸過去，梳了梳雪零亂的頭髮，而雪收到飄這分回應之後，她主動的開始吻著飄……

那一夜，他們激情。

這讓飄覺得雪是完完全全是屬於他的。

「但這只是我一時的錯覺罷了，事實上在她心中還隱藏著另一個人。」他告訴我

正當我對飄否定他們之間的這句話產生疑惑時，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。

原來，那個人就是凝。

凝有深邃的五官、厚實的胸膛和肩膀，不論是體格、身高，都是女生們眼中完美的另一半。

然而之前大家傳著雪和凝的誹聞，凝都否認，他都告訴大家他和雪只是好朋友罷了，因為雪和飄已經在一起了。

飄把剛剛那罐啤酒一飲而盡。

隨著飄血液裡的酒精不斷的作祟，讓他的體溫不斷升高、臉色變紅，但掩蓋不住的是他悲傷的神情。

不知道是故事太過於精彩，還是我認為他需要用酒精麻痺一切知覺，我幫他打開第四罐啤酒，自己也開了一罐。在他還沒醉之前，酒精只是讓他更加憂愁的醜物

，他看著眼前的啤酒，把回憶拉回了他們第一次吵架。

第四章

    那天放學，飄依舊牽著雪要去車站坐車時，在樓梯口，雪拉住了飄，並把飄抱緊緊的，把頭塞進飄的胸口，在飄的胸口烙上了一對齒痕，這舉動讓飄誤已為雪心情不好。

「雪，怎了? 妳心情不好嗎?」  飄擔心的問

『沒有啦，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！』  她抬頭看著飄笑著說

「什麼書會教妳咬人?」  飄不解的問

『呵呵~那本書說，這是一種古老的魔法，只要你的心不變、你對我的愛情沒有退，這對齒痕就不會消失唷!』雪認真的看著飄說

飄聽了，把他的衣服掀了起來，看著剛才雪咬過的地方，胸口上有一塊紫色的瘀青、一對帶有血漬的齒痕，他沒有生氣，反而笑了笑，對著雪著雪調皮的說

「那我也來對你施個魔法好了！」  說完，他便張開嘴，作勢要咬雪一口。

    兩人就這樣在樓梯口玩了起來，終於，白雪公主還是抵抗不了大野狼的魔爪，被飄緊緊的抱住，正當大野狼張開他的血盆大口時，凝走下了樓梯，從他們身旁經過。

    這時，雪突然很用力的推開了飄，讓飄嚇了一大跳，連路過的我也驚訝的瞪大了雙眼。雪沒有和飄多解釋為什麼，也沒有多餘的動作，只見她連忙搶過飄幫她拿著的手提包，快速的下樓，像是著急著什麼一樣。

    雪下樓後，飄還是愣在樓梯間，眼眶漸漸的有淚水聚集。這時，我趕緊過去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拖著他到學校附近的居酒屋喝了幾杯。

這天我很慷慨的請了他一頓，我們點了一桌子的菜，從下午開始坐到晚上他們要打烊時，盤子裡的菜卻沒有明顯的減少，反而是桌上的空酒罐越堆越多，此外，飄手機裡的未接來電、未讀簡訊也多到塞滿了手機。以現在飄的心情，是無力拿起那支手機的。

    但是，幾天後飄和雪又和好了，完好如初，和往常一樣的甜蜜。不曉得是那些簡訊神奇的魔力，還是雪用眼淚來溶解飄的武裝。我不清楚，但是飄告訴我

「雪答應我，這是她第一次傷我的心，也是最後一次……」  他搔了搔頭，苦笑

第五章

    在陽台上，飄空洞的眼神還是又望向外頭漆黑的一片，而這場呼應飄現在心情的雨越下越大，像是對他不斷的嘲笑、諷刺。他伸手拿起了我幫他打開的那罐啤酒，肆飲著。

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之後，又繼續告訴我他和雪之間的故事。

    其實，飄很早之前就有聽說雪的朋友說過，雪一直很喜歡凝，而飄是雪和凝之間的第三者……類似的話。

    但是他始終不願意去面對這些現實，更可笑的是飄和雪之間聊不完的話題裡，常常出現凝，她會告訴飄，凝今天說了什麼了、如何逗她開心，凝又是如何欺負她……。這些聽在飄耳朵裡全是心痛呀!但是飄還是會聽雪說這些事，但是出現在他臉上的並不是溫柔的笑，而是用一種帶著淺淺悲傷的微笑來回應雪。

飄一直不願意去面對他只是被當成替代品，但殘酷的上帝卻逼迫他去接受這個事實。

    今天，飄還是一如往常的陪著雪去車站坐車，之後飄到附近的大賣場買點日常生活用品，正當飄要去結帳時，後頭傳來熟悉的聲音，飄一回頭，他傻住了，是凝和雪他們一起來逛賣場……

「我不是送妳去坐車了嗎?　為什麼你會跟他在這裡？」飄的語氣有點哽咽

『……』

「妳這樣……真的讓我很難過！」 飄轉身，丟下了購物車離開

飄難過的離開賣場，一路上漫無目地的在這繁榮街道上騎著車，他騎的很慢很慢，但引擎確實在運轉著，他的腦袋也再回憶著，但腦海裡的回憶，對飄來說就像一部沒剪接好的三流電影一樣，很雜、很亂。

    不自主的，飄騎到了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海邊，腦海裡閃過那天輕輕的抱著雪的畫面、又騎到了學校附近那條街，看著他們曾經一起吃過整條街的每一間早餐店……回憶著每個有他們甜蜜的角落。

最後，他回到了兩個小時前離開的賣場，殘酷的上帝又逼迫他在一次面對這事實，恰巧看著凝載著雪正準備離開。

這一刻，飄找到了答案，答案就在雪身邊不止只有飄一人，還有凝。眼眶泛著淚光的飄，倒吸了一口氣，並武裝起自己，在第二個紅綠燈前摧起油門，時速衝破一百公里，讓迎面而來的強風逼出眼淚，偽裝自己在流淚。

尾聲

    這行為和現在的飄又有什麼不同? 他任由著這場雨打在他的臉上，同樣的再偽裝自己流淚。當我抽了幾張衛生紙，幫他擦去臉上的雨水時，我第一次發現雨水竟然是溫熱的。

    這時，他用顫抖的手拿起了最後一罐啤酒，毫不猶豫的啵一聲打開，我趕緊伸手拉住他，示意他喝太多會醉倒，但他用哽咽的聲音告訴我「酒能吐出來，那愛呢? 回憶呢?」 我鬆手

    飄默默的從口袋拿出了他的手機，上百通的未接來電、幾十封的簡訊塞再手機裡，它們全都來自同一個主人。飄鼓起勇氣打開這些相同、被重複傳送N次的簡訊。

【飄，對不起，我現在真的是愛你的。之前，我很喜歡凝沒錯，但是他始終不肯給我回應，回應是否願意和我在一起。而我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和陪伴，所以我選擇了和你在一起。可是幾個月前，凝主動的開始追求我，我很困惑，一不小心就迷失了，真的很抱歉。飄，我現在心情很糟，我很想聽聽你溫柔的聲音，很想再讓你抱在懷裡……接我電話好嗎?】

    飄一封封的看著這些相同的訊息，不知不覺臉上又佈滿溫熱的雨水。他轉過頭來問我「你覺得，他們一起去賣場買生活用品，是已經同居了嗎?  既然有凝陪她了，為什麼還要傳簡訊給我?」我沒有打破沉默，我只想當他的聽眾，畢竟感情這種事，當事人一定比我們還明白。

我們雙方沉默一會兒後，飄用哽咽的聲音跟我要了根菸，點燃，深深的吸入肺，打破了為雪堅持以久的承諾。

    他沒有猶豫，按下了回覆鍵，慢慢的敲著手機按鍵（雪，很抱歉的，我實在沒有辦法把菸戒掉；而妳的電話，我也沒有勇氣再接。我想，我只是妳的玩偶罷了，而妳那古老的魔法還留在玩偶身上沒有褪去……那是因為它心中的妳不曾改變。但我想，如果那古老的魔法施在妳身上，會實現的……一定不是我施的魔法。）確定並發送，接著刪除了所有簡訊、他們的回憶。

飄又習慣的把菸蒂彈的老遠，然後轉身到客廳拿起了夾克，回頭告訴我「兄弟，明天陪我去辦休學，幾個月後就要先入伍當兵去了，希望……在這段時間，白雪公主的魔咒，可以從我心中融化開來。」他苦笑，離開了這充滿悲傷的空間。

後記

幾個月之後，我幫飄完成了這部由他們酸甜苦辣所編織而成的小說。

而發表在部落格上的這天，是飄入伍前的一天，也是平安夜。

沒有安排任何活動的我，坐在電腦前不斷等待著回應，或許是上帝的惡作劇，讓我同時收到了兩封內容極為類似的回應……

【冬天，寒冷的季節，我冰冷的雙手，是因為少了你的呵護；寒冷的心，是因為你的離開。】

另一封則是：

（冬天，我最愛的季節，但是，我冰冷的雙手，是因為我握不住妳；寒冷的心

，是因為我還無法釋懷。）

我看了不禁笑了笑，點燃了一根香菸………

在我看來，玩偶身上可笑的魔法，還沒有退。

The  end

右邊播放器這首歌，以一種未完待續的感覺

現實呢?!    是否已完結?!

 一把絃距高到不行的古典吉他+幾十元的麥克風.....

不曾忘記

詞曲/妞　


你說來不及　我說是過去　在一次機會

你說別放棄　我說來不及　愛已走遠


在你我之間　太多不完美　要我怎麼去追


怪你我之間　在錯的時間　遇見


ＩＴＳ　ＡＢＯＵＴ　ＭＥ　我想妳

我不執著我與誰與誰錯　至少真心有過

ＩＴＳ　ＡＢＯＵＴ　ＭＥ　我想妳

看你難過我也沒多好受　Ｉ　ＮＥＶＥＲ　ＬＥＴ　Ｕ　ＫＮＯＷ

ＩＴＳ　ＡＢＯＵＴ　ＭＥ

我從不曾忘記　也不想忘記